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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梁山cp

张日山不喜欢女人这件事传遍了整个顺京。

 

窗外还下着雪,听说张日山把一个男人带回了新月饭店,对外都是这样传的,就连尹南风都开始嗤之以鼻,谁能受得了,原来这么多年他不正眼看自己一眼是这个原因,就因为她是女人,而张日山竟然喜欢男人,不过尹南风没有太多的介意,既然她得不到的,想必梁湾也得不到了吧,尹南风派人去了梁湾墓前祭拜,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梁湾。

 

对,是梁湾的坟前,她走了三年了。

 

就在梁湾潜入汪家的时候,被汪家人残忍的杀害了,尸体还被张日山带了回来并且在众人面前埋了,张日山整整沉默了三年,九门也交给了吴邪,自己整日窝在新月饭店的酒窖里。

 

你可以嘲笑他、可以辱骂他,却不能提起梁湾,哪怕是单字都不行,他会恼羞成怒,会发癫。曾经有人为了刺激他把他叫醒,可最终还是和他决裂了,就是吴邪,吴邪说:让他自生自灭吧。

 

他哪里管得着他的事。

 

张日山时而狂笑,时而哭喊,他在想什么,说些什么,他们都懂,不过是思念死去的梁湾罢了,可他们不知道,若不是张日山把梁湾安插进入汪家,她也不会被汪家人折磨至死,死相极其残忍,双眼被挖、指甲都被扒光,整个人被扒了一层皮,张日山抱着血肉模糊的梁湾,在新月饭店门口蹲了一天,吓得客人都不敢进去,就这样,新月饭店的生意也成了一个死局,尹南风本以为这样,她可以顺势去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没想到,张日山的心从此便死了。

 

本以为被所有人都忘了的张会长,三年后,又因为敏感话题成为了大众讨论热门人物。

 

那日他满头乱发,长了满脸的胡须,衣衫褴褛的走出了地窖,看到了他,欧文。

 

他像发了疯似的一边拿着酒壶一边走到欧文身边,说着别人听不懂的鸟语,不断的往欧文身上凑,还想伸舌头去舔人家的脸,被欧文一脚踢飞了。

 

“哪来的乞丐。”欧文大声训斥着。

 

“哟,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马上替你赶走他。”尹南风及时的出现,拦住了欧文,差一点他就要踹上去了。

 

“管好你的人,影响爷的心情。”欧文满脸的嫌弃,拍了拍身上刚刚张日山扑去的气息。

 

“是,我马上带走他。”尹南风刚想上前扶张日山,谁知张日山自己起来了,手里的酒壶也不要了,撩开了遮住眼睛的头发,笑呵呵的朝着欧文看,摇摆着身体凑近他,嘴里念叨着:回来了,回来了,哈哈哈。

 

“离我远点,一身的酒气,滚滚滚。”欧文再次推开了张日山,可谁知张日山不依不饶的抱住了他,还想凑上去亲他,就这样,全场都看着他痴痴呆呆的发着神经调戏人家,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事实上,不是张日山把一个男人带回了新月饭店,而是他缠着这个男人不肯松手,尹南风只好把欧文留在了饭店的住房里,并且还是低三下气的请求他。

 

“你要是不把这个疯子从我身上拉下来,我就杀了他。”欧文愤怒的说着,谁能接受一个肮脏不堪并且不知道几天甚至几月没洗澡的男人挂在自己身上,踹又踹不开,打他也无济于事,欧文看着他满脸胡子的大脑袋,放着狠话:“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了拿去喂狗,把你的皮扒了拿去做狗窝。”

 

谁知这样一说,张日山吓得立刻从欧文身上下来了。

 

“你瞪我干嘛?”欧文看着张日山的双眼,透彻中透露出一丝的愤怒。

 

谁知他一声不吭的走出了房间。

 

终于走了,欧文像是松了一口气,真是疯子,不过此时他却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房间的布置,然后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似乎在寻找着一些东西。

 

“难道真的要每个房间都找?不行,一定在那个女人那儿。”欧文摸了摸下巴,像是寻觅着什么,他打开门,左顾右盼。

 

既然不费吹灰之力就住在了这里,那就顺势待下去,找到东西,欧文打着不寻常的主意,悄悄的走出了房门,没想到新月饭店还挺暖和的,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冷的人直哆嗦,一到这里,好像只需要穿春天的衣服就够了,欧文此时穿着厚厚的外套,显得格外臃肿。

 

新月饭店只吃饭,不留人,除非是自己人。

 

欧文悄悄的巡视着这里的每个房间,心想为什么明明不住人还有这么多空房间,果然是顺京最富裕的饭店,想想刚刚遇到的那个老板娘倒是有几分姿色,或许还能交个朋友,可是那个邋遢鬼就算了,他嫌弃的摇摇头,光是想起那个名为张日山的流浪汉,满脑子都是他身上的臭味,想不得想不得。

 

欧文探到了一扇门,竟然没有上锁,他悄悄的开了一点,扑面而来是一阵热气和一股香气,可中间还夹杂着一丝的酒气,莫不是自己被刚刚那人弄得鼻子失灵了,去哪里都能闻到那股混杂着恶臭味的酒气,他推开了门,往里瞅了几眼,确认了没人之后便溜了进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走进内室一看,有一个大大的木盆,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东西,欧文不屑的想,盆里布满了水,欧文一只手伸了进去,热腾腾的,抽出了手想转过身去探一探四周却被水里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拉住了并且用力的把自己拉进了木盆里。

 

“啊~”欧文大喊了一声便失去了声音。

 

这时从木盆里冒出一个男人,五官英俊、眉梢冷峻、白白净净的脸庞,他用手擦去了脸上的水珠,嘴角微微上扬。

 

“我让你进来了吗?”男人冷淡的说着。

 

不知何时尹南风已经站在了木盆旁,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沐浴的男人。

 

“你终于回来了。”尹南风笑道:“张日山,没想到你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呵,我一直都在啊。”张日山也笑了,语气中的轻蔑突显而出。

 

“我是说你的心,你的神智,不管你是否真的恢复了往日的神定,我都希望你不要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尹南风所指的是今日在大堂里发生的丑事,闹得所有人都耻笑他张日山。

 

“你可以出去了。”张日山冷冷的说道。

 

尹南风瞥了一眼木盆,只见水面上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突然脸部羞红,转身而走。

 

张日山看着尹南风关上了门,才松了一口气,手从水里拿了出来,双手摆放在木盆两侧,看着中间冒出一个女人,女人大口张开,双眼瞪大,面部挣扎的呼着气。

 

“你想害死我啊?”女人气愤的朝着张日山骂去。

 

“我要是想害你,何不让她多留一会儿。”张日山狡辩道。

 

“你……要不是你拉我,我用得着受这气吗,你淹一个试试。”女人指着面前这个赤身的男人,突然灵机一动,露出了意外的喜悦。

 

“你想干嘛?”张日山看出了不对劲。

 

“我想……嘿嘿嘿~”女人坏笑的看着张日山,伸出手想做些什么。

 

突然张日山站了起来,女人立刻捂住双眼。

 

没过一会儿,张日山已经穿好了睡袍,走到木盆旁,看着女人:“先换上吧。”

 

女人虽然穿着厚厚的衣服,可是在木盆里泡了有一会儿了,也是湿透了,她委屈的看着张日山,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愿,可还是站了起来,接过了衣服。

 

待张日山转身走后,她换上了衣服。

 

“那个我先走了。”她换好衣服后,想借此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张日山的声音布满了整个房间。

 

“怎么走不了啊。”女人一脸不屑,刚打开门,往外一探,便看到了人来人往正朝着这里走来,快速的关上了门,躲在门后:“怎么会这么多人,怎么回事啊?”她着急的问。

 

“现在是八点,鉴宝大会要开始了,来的宾客自然多。”张日山回答。

 

女人走了进去找到了张日山,只见他坐在座位上喝着茶。

 

“那我在这等一下吧。”女人也坐了下来,四处看着房间的构造,没想到这房间从外面看不大,门进来对面就是洗澡的地方,往里走是茶座和床,真是搞不懂。

 

“我刚听你们的谈话,你是张日山?”女人好奇的问。

 

张日山端着茶点点头。

 

“可是我在大堂的时候见到的张日山不是你这模样啊。”女人疑惑的问。

 

“那你呢?你和我在大堂见到的也不一样,欧文先生,不对,是欧文小姐吧。”张日山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面前的女人。

 

“咳咳,被你发现了,对,我就是女人,不过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听说你还是这里的经理。”欧文鄙视的说着。

 

“以前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张日山语气有些失意。

 

“哦,是吗,那你知道这饭店的宝藏吗?听说这里有很多金银财宝~”欧文悄悄的凑近张日山的耳边,小声嘀咕。

 

“哈哈,你是为了宝藏来的?”张日山笑道。

 

“嗯,没错,为了宝藏,要不然我来这里干嘛,再说了,只要有了宝藏,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欧文说道。

 

“欧小姐,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我所认识的一位故人,可现在我想我错了,你不过是一位俗人罢了,欧小姐,请离开吧。”张日山的言语中不仅仅透露着不屑,还有失望。

 

“故人?我长得像吗?”欧文问。

 

张日山摇摇头。

 

“是你一开始缠着我的,你忘了?你现在想甩开我,没门,我还没弄到宝藏,我是不会走的。”欧文的言语处处离不开宝藏二字。

 

这时只见张日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镯子。

 

“这是什么?”欧文问。

 

张日山走到欧文面前,把镯子递给了欧文:“这就是新月饭店最值钱的宝藏,二响环,现在送给你了,你可以走了。”张日山冷漠的说道。

 

“不要。”没想到欧文拒绝了,而且那么的干脆,她心虚的不敢看张日山:“你说最值钱就是最值钱啊?那我还说我这项链值钱呢,我看你这什么二响环啊就是一个破铜烂铁,我要找的可比这个有用多了。”欧文语气中似乎透露着一些别的,看来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什么宝藏。

 

张日山转而的问:“难道是为了我?”

 

欧文一听,眉目四张。

 

“早说,原来欧小姐是为了我张日山而来,我看欧小姐身材还不错,脸蛋吗一般,性格要改,我不喜欢,但是作为老婆还是可以的。”张日山逗趣的调戏着她,把二响环戴在了自己手上。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是,我是有未婚夫的。”欧文后退了一步,生怕张日山会对自己不利,毕竟此刻他们二人都穿着睡袍,万一不小心扯掉了什么,她是见过张日山的全身,可被张日山再看光,不是真的洗不清了吗,也很吃亏,再万一有人进来了,那更加跳进黄河洗不清,何况,怎么向自己的未婚夫交代啊,“你离我远点。”

 

看着看着,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欧文的脸一直在发红,张日山越是靠近,她的脸越红,发烫的连自己都失去了感知,就这样,晕倒了。

 

张日山看着欧文晕倒在地,紧张的把她抱上了床,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会烫的如此厉害,他注意到欧文脸上突然皱起了一层皮,看出了端倪,撕下了她脸上的那层脸皮,本无意而为之的事情却成了他心痛万分的不忍。

 

一层完全陌生的脸皮下面却露出了梁湾的面容,他对于易容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他刚刚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水泡过脸皮后又遇热所以皱起,看来自己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了。

 

下不考虑易容,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是梁湾,他的心竟然没有错付,他一直在等的人竟然真的活了,可是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分明从之前的言语当中她根本不认识自己,张日山不知,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否汪家人对她做了些什么,为何她又潜入新月饭店寻找她所谓的“宝藏”。张日山寻思着,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要等她醒了以后再问个明白。

 

“回来了就好。”张日山抚摸着她的额头,以防万一,他扯开了她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了半边纹身,果不其然,是她。这下,他更加肯定了躺着的女人就是梁湾,他从一开始就是认定了梁湾没死,没想到真的,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离他而去,别人都觉得他在自欺欺人,连老天爷都和他开了三年的玩笑,终于把她送回来了,张日山仔细端详着梁湾的脸,露出了安详而幸福的笑容。

 

他在她身旁不知守了多久,知道她渐渐苏醒,她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你叫梁湾,你是我的女人,这二响环也属于你。”张日山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二响环戴在了她的手上。

 

“梁湾?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摸着额头,好像还有点不舒服。

 

“你发烧了,不过已经退了,现在应该还有点头晕吧,过一会儿就好了。”张日山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乃至脸蛋,慢慢的撅起她的嘴巴。

 

她躲开了:“既然我是梁湾,那我是不是能继续留在你身边了?”她胆怯的问。

 

“当然,你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可以。”张日山宠溺的说着抱住了梁湾。

 

依靠在他肩膀的梁湾,似乎还有一些想法,可是她没说。

 

待到鉴宝大会结束正好零点,钟声一响,一男一女走到了鉴宝台上,刚起身的众人又停了下来,看着台上的两人,纷纷惊道。

 

“各位,这是我寻找多年的女人,梁湾,从今以后,她就是我张日山的女人。”张日山当着众人的面,握住了梁湾的手,满脸幸福。

 

在一阵欢呼声夹杂着唏嘘声中,今晚的鉴宝终于落幕了。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张日山喜欢的还是女人,只不过奇怪的是梁湾竟然回来了,真是奇迹啊。张日山给他们的解释是,当日死去的那个人并不是梁湾,而是汪家人易容的假梁湾,而对于现在一无所知的梁湾来说,这也是最好的解释不过了,或许是张日山自我欺骗的借口罢了。

 

这一切都被远处的尹南风静静观察在眼里。

 

尹南风把张日山约到一处。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最喜欢一起饮茶了吗。”尹南风递给张日山一杯刚泡好的茶。

 

“尹老板此话何讲,从前的我亦没有,现在的我也不会。”张日山拒绝了递来的茶。

 

尹南风把茶稳稳的放在了桌上。

 

“张日山,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但是你当真喜欢梁湾?你对她不过是利用罢了,如果不是这样,当初她也不会因你而死。”尹南风直切主题。

 

“我不想再提起。”张日山呵道,“如果梁小姐已经回来了,我不希望她再回忆起以前。”

 

“你当真认为她是梁湾?张日山,亏你还活了一百多年,你没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的不寻常?”尹南风问。

 

“任何的不寻常都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南风啊,我累了,把你从古潼京救回来并不是让你一直有愧于我,我救你不过是为了佛爷他们,我希望以后我的事情,你也不必再多管,有些话,多说无益,这茶和当初的饭一样,你需要一个人解决了。”张日山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离开了。

 

果然,都是装的,尹南风端起了茶,愤懑的喝下了肚。她知道酒窖的日子再疯癫,他也是那个老奸巨猾的张日山,但是她还是错了,张日山始终是会输给梁湾,这是她此刻担心的。

 

“与我又何干。”尹南风补充道,一股心酸流露而出。

 

与张日山相逢的这段时日,梁湾满脸的笑容,张日山也一样,两个人好像一下子把过去三年的空虚全部弥补了。

 

梁湾喜欢看着张日山,她惊讶的问:“你果真活了一百多年啊?”

 

“嗯,怎么了?”张日山歪着脑袋。

 

“我就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神仙秘籍啊,竟然会长生不老。”梁湾问。

 

“这,不知从何时说起,这和我们张家人的特质有关。”张日山笑了笑。

 

“哦,张日山,你是不是一直在弥补我啊,我听说你以前可是对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呢。”梁湾一脸坏笑。

 

“你果真忘了?什么都忘了?”张日山再三确认。

 

梁湾无奈的低下了头并且点点头。

 

“从古潼京顺利出来后,你被汪家人抓走了,从那后,我便一直在寻找你,后来找到的是你的尸体,好在我一直不信,终于等到了真正的你。”张日山温柔的抚摸着梁湾的脸庞,一刻也不愿意放手。

 

“原来是这样。”梁湾笑着说。

 

夜深人静,饭店里响起了一声枪声,随后恢复了安宁。

 

第二天,所有人都在找梁湾,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人,而张日山昏迷不醒,在经过一晚上的抢救后,终于恢复了意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所有人都认为是梁湾干的,昨晚上的那一枪一定是梁湾放的,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明明相认了,怎么又闹出了这种事情,枪呢,新月饭店一般人是没有枪的,除非是她早有准备,连夜杀了人离开了。

 

看着张日山痛苦挣扎的表情,一定是在被打之前看到了梁湾才会这样吧,众人猜疑。

 

可是,梁湾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消失在了顺京。

 

等张日山醒来后,他却否认了是梁湾打了他,黑灯瞎火的,他根本没看清楚对方,可是光凭感觉,他不相信是梁湾,她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张日山回答。

 

“那这又如何解释?”尹南风递给了张日山一封请帖,上面正是梁湾和汪华的结婚请帖。

 

“汪华,现任王家家主,结婚……哈哈哈”张日山突然大笑,强忍着腹部的疼痛。

 

“他们竟然还敢发请帖,你不能去。”尹南风阻止道。

 

“嗯。”张日山嘴上答应了,可是心里指定不服,尹南风派人把好门口,锁住门窗,不让他出去。

 

可是怎么难得到张日山呢,他假装伤口疼痛,乘机打晕了看门的人,还是逃走了。他倒是要阻止这场婚礼,不管梁湾现在究竟成了什么模样的人,他都要带她走,哪怕她真的想伤害自己,张日山想,一心直捣黄龙。

 

只看了一样请帖上的内容,张日山便猜出了地址,请帖上虽然没有写,但是画了一片树林,这片树林他记得,树林里应该有一座村落,这摆明了是想引张日山掉入陷阱啊,张日山明知是陷阱,也甘愿跳入。

 

来到了目的地,张日山见到的却只有梁湾一人,她被绑在一根木桩上,木桩下面是柴火,很重的汽油味,张日山看了一眼四周,柴火旁连接着一根线,明显的由这根线点燃柴火然后烧起来,这不是想烧死梁湾吗,可梁湾还晕着,张日山大声喊着梁湾的名字,他刚想走进,只见身旁走出一群人。

 

“哈哈哈,没想到张会长真的来了。”旁人笑道,疯狂肆虐的嘲笑。

 

“你们放了她,我愿意换她,你们要杀的是我,不要动她。”张日山捂着腹部,没想到伤口又撕裂开了。

 

“怎么?现在开始疼惜起来了?当初怎么就甘愿让她来送死呢?现在逞什么英雄,我呸。”其中一个人说道。

 

“是我不好,都怪我,你们不要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的,让我来换他。”只见张日山疯了一样的冲上去,想扑灭对方手里的火把。

 

“张日山,张日山,别过来啊!”这时梁湾醒了,她大声的喊着,西斯底里的喊着。

 

还好,她还活着,张日山欣慰了,伤口丶疼痛好像也忘了,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梁湾,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只见前面一群人冲了上来,打向自己,承受不住殴打的身躯,终于倒下了。

 

倒下之前,他看着梁湾,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睁着双眼,看着梁湾从哭喊变成了冷笑,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自己,张日山这才意识到,她欺骗了自己,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就这样,结束一切了吧,“梁湾,我不后悔,因为我曾经负了你,现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恨,他认出了她是梁湾,到后来他和她相处的过程中,他发现她并没有以前那么单纯了,她似乎改变了不少,这三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得已而知,他只知道,自己曾经真正的错过了这个女人,明明是共患难答应会携手一生的女人,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她,让她为自己牺牲,本以为他可以挽回这段错误的过去,没想到还是挽回不了一个女人的心,就如同梁湾对她说过的“你知道你错过了一个多好的女人嘛,你知道女人的报复心有多强吗?”

 

是啊,梁湾不傻,他想利用他对自己的好来挽回她的心、她的善良,可是他错了,三年前的梁湾已经死了,死在了汪家人的手里,现在的梁湾,不属于任何一方,她只是她自己。

 

三年前,本以为自己会死的梁湾恰好遇到了一个替死鬼,无论汪家人怎么折磨她,她都可以忍耐,但是看到张日山就这么扔下了自己和尹南风走了,她才觉得自己一直看错了这个男人,在汪家人的挑拨下,梁湾彻底失望了,张日山说会回来救自己,可结果,却是自己要死的消息,汪家人打算拿她来做实验品,在做实验的前一个晚上,她遇到了一具女尸,于是她利用易容师,把女尸易容成了自己,然后乘机逃走了,没想到在逃跑的过程中跌入海里,醒来以后,才发现脸毁了容,原本平静生活的小市民,突然成了苟延残喘的这般模样,她要变得更强,更冷血,更无情,她要报复,无论是汪家人还是张日山。

 

梁湾本想借着这次用自己为诱饵,去挑拨九门和汪家人大战,没想到计划的最终走向还是错了,只有张日山一个人,他以为他能肩负起所有的担当,成为唯一的牺牲品。梁湾想错了,她还是输给了张日山。

 

看着张日山一点一滴的倒在血泊中,她疯狂的嗤笑,仰天长啸,给完钱后轰走了所有人,她吃力的抱起张日山,拖着他的身体走到了柴火堆里,拿起了火柴盒,点燃了火堆,熊熊大火焚烧而起。

 

张日山躺在梁湾的怀里,安详的睡着了,这是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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